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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东溟派(上)(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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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在暗处,仔细观察着现在的环境。船上的对话声隐约传入耳中。

我细听一会,还是决定不现身了。首先,云玉真在船上,现在的她大概已经姘上寇仲了吧,见面则大家都尴尬。其次,香玉山也在船上,我可不想回巴陵帮做他的走狗,虽然我挺想看看素素。再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单琬晶这美人儿刺完徐子陵后就会单独离开,我跟着她或许会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呢。

这时,船上形势一如我所知的发展着。徐子陵站了出来,现在的他可是一派高手风范,最难得的是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自然真挚的味道,与其俊朗挺拔的外型相配合,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属于凡尘俗世的优雅。

单琬晶凝视徐子陵片刻后,忽地玉手一挥,长剑出鞘,蓦然间化出千万道光影,剑气弥漫。我心中暗吃一惊,没想到着性情倔强美丽的小公主的武功这么厉害,似乎不在我之下啊。我立刻收回趁她落单时强暴她的念头……

这时单琬晶娇叱一声,剑若惊虹直取徐子陵,就在云玉真等人的惊叫声中,长剑突然避开了要害部分,刺入了徐子陵的左胁。

单琬晶退到船头尽处,低头察看染到剑锋上的徐子陵鲜血,铁青着脸颤声说道:“徐子陵!为何不还手?”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运功收止伤口流出的鲜血,柔声道:“公主的气消了点吧!”

单琬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头瞧着徐子陵,缓缓摇头道:“气是永不会消的,但偷盗账簿一事就此作罢。”

腾身一个空翻,消没在岸旁的密林里,最出奇是没有招呼跋锋寒一道走。

我见机不可失,也立刻跟着她走了。

本来,要跟踪像单琬晶这样武功高强的美女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她刺完徐子陵一剑后心神恍惚,所以也注意不到暗暗尾随的我。

我相信她不可能跑太远,附近河道纵横,肯定有东溟派的船在等候。

果然,前面便有一只挂着东溟派旗号的大船。单琬晶来到岸边,两个水手穿着的人立刻半跪恭迎她。

单琬晶像是想平定情绪似的深吸了口气,然后问道:“你们有找到好的大夫吗?”

那两个下人有点害怕的摇了摇头,惊惶道:“小人无能,请公主恕罪……”

单琬晶怒道:“没有用的废物!你们……”

还没有说完就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然后挥了挥手,做了个上船的手势。

一旁窥视的我心念急转,大夫!怎么回事,小说中没提到过东溟派找大夫的事啊!但看到他们已经准备上船离开,也不理三七二十一了,随口大叫:“药医不死人,佛渡有缘人,行医救人,分纹不取!”

边说边走了出来。

他们三人同时一震,惊讶的转过头来。单琬晶打量着我,突然一颤讶然道:“你长得真像……”

还没说完就摇了摇头,一脸怀疑的道:“你、你是大夫?”

我心中奇怪她的反应,连忙点头称是,近处观看单琬晶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但隔衣而望似乎奶子不大,感觉上比君瑜的还小。

单琬晶皱眉道:“我们是东溟派,正巧需要找大夫,但公子横看竖看都不像大夫啊?”

我心道老子现在身具长生真气和医学知识,大概也不会医死人吧,便连忙鼓动巧舌吹嘘自己。

单琬晶依然不太相信,问道:“既然你说你是大夫,那我问你一句。一个人倘若经常偏头痛那是什么病症,该怎么样医治呢?”

我心道,偏头痛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医学上的难题,让老子怎么治?但口中却哈哈一笑,答道:“姑娘此言差矣,要知医道虽然庞杂,但关键之处依旧是望、闻、问、切四字,倘若病况不清却妄下判断,又岂是医者所为?治病救人,需先探其表,明其里,病理清楚再施针用药,方有疗效。”

单琬晶看了我一会,神色古怪的道:“嗯……倘若你留上八字胡,一定活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游医……”

还没说完就被我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引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没好气的摇了摇头,道:“或许让你试试也无妨,我要你替一个人治病,倘若治好了重重有赏;但若是治不好……那就……”

说到这里玉面变寒。

我心中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影片《我的野蛮女友》口中却道:“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与本分,即使是有困难,在下也定当尽力。”

单琬晶点了点头,向手下做了个让我上船的手势,自己却不再理会我径自转身上船了。

嘿嘿,无论如何,总算留在她身边了。嗯……真得多谢上沈落雁时从她身上学到的医学知识。

扬帆出海,感受着略带点鹹味的海风轻轻拂过发际,实在是让人心情畅快。这个时代没什么工业污染,蔚蓝的天际,如镜的碧波,时而掠过的沙鸥,构成了一幅美不胜收的自然画卷。我暗自下了个决定,以后一定不能随地吐痰与随地乱扔垃圾,为保护环境尽自己的一分绵力……嗯……好像这是小学生作文的常用语和色文有点文不对题……哈……

正当我坐在甲板上边欣赏美景边胡思乱想,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我转头一看,发现一个年轻英伟的男子带着两个下人走到我的面前。他打量了我一会,怀疑道:“你就是公主请来的神医!”

倒,偶什么时候成神医了,但这时只能硬撑,连忙点头道:“在下祖辈三代行医,幼习家传医道,在乡下博得一点薄名。但神医一词却愧不敢当。”

这时一个下人模样的人说道:“这是尚明统帅,负责派上的安全工作,所以李先生莫怪。”

尚明,晕,这不就是小说中单琬晶的老公!靠!一定得找个机会弄死他!

他又详细询问了我一些出身的情况,我当然发挥本领顺口胡吹,反正他大概也不会跳船游泳回岸上查访我说的话是否属实吧?

尚明前脚刚走,单琬晶就跟着来了。但见我神态舒适的半坐在甲板上,似乎呆了呆的道:“日照猛烈,公子不怕晒吗?”

我摇摇头笑道:“太阳、大海、微风,这些都是大自然的味道,在我看来就若久旱里的甘露,在下甘之如饴,又岂会畏惧?”

单琬晶美目异采一闪,但随即没好气的道:“你这人说话总是那么夸张,快随我来吧,别晒昏头了。”

我笑嘻嘻的跳起身来,跟在她背后,嬉皮笑脸的问道:“敢问公主现在要带我到何处呢?”

单琬晶答道:“当然是带你去替人治病。”

接着便没有再说话了。

我跟在她背后,欣赏着她优美的背影,只见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垂至腰际,恰好覆盖在那不胜一握的柳条纤腰上,走动中更不时散发出阵阵让人心旷神怡的幽香。让我情不自禁的幻想脱光她的衣服,把这美人儿公主抱到甲板上一边操她一边抚摩她秀发的诱人情景。

单琬晶突然停步,口中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后面的我几乎收不住脚步,半硬的分身差点就戳在她翘翘的小屁股上。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一个厢房的门前。单琬晶敲了敲门,恭谨的道:“娘,琬晶找来大夫帮你看病了。”

我立刻全身一震,病人竟然是东溟夫人单美仙!小说没提过她患病啊!

门里传出一把悦耳的声音:“唉!……我不早就告诉过你不用帮娘费这心了吗?”

单琬晶用撒娇似的声音喊道:“娘……人家好不容易才找来了个大夫……您就开门吧。”

单美仙叹了口气似的道:“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好了好了,进来吧。”

单琬晶推开门,领着我走进房中。

此房非常宽敞,但中间却以垂簾一分为二,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

由于竹簾这边比另一边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起竹簾,否则休想看到竹簾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东溟夫人单美仙便坐在竹簾的后面,我只能看到那影影绰绰的动人身影,看不清楚她的身材相貌。心中不禁暗骂,这般喜欢藏头露尾的婆娘,怪不得养出一个脾气古怪的女儿。但转念又想,行医总得把脉吧,到时候不单能看到,还能摸到……嘿嘿……

这时候,单美仙有点惊讶的问道:“这位大夫真年轻,果然是年少有为,未知如何称呼?”

那声音又柔软又性感,可推知声音的主人肯定是个风情万种的熟妇,让我更是心痒痒的。

单琬晶呆了下,想起还没问过我的名字,便转过头来没好气的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恭身道:“不才李少杰,乃一介无名小卒,有辱夫人与公主的仙耳。”

单琬晶皱起可爱的眉头,喃喃自语:“李少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单美仙嗔怪道:“李先生乃是客人,琬晶怎可对他无礼。”

单琬晶立刻低头应道:“是的娘亲,琬晶知错了。”

说完后向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单美仙轻叹了口气,似乎拿女儿没办法。便对我道:“小女自少受娇纵,所以不明礼数,先生莫怪。”

我心道她不找我麻烦我就应该烧香酬谢神恩,口中忙道不敢。

单美仙又悠悠叹道:“我已被这头痛病困扰有四、五年了,不少有名的大夫都看过,却都没有效果,恐怕这病是药石难治,也不抱希望了。虽然先生一场来到,但也不敢麻烦先生。”

我立刻心中大急,倘若不帮你看病,我立刻就得下船,那么大计不就得立刻泡汤。正想找话反驳,旁边的单琬晶却先开口道:“娘啊,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好歹比没有的强,让他试试也无害呀。”

我脑里灵光一闪,像东溟夫人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竟长期受病痛困扰实在有点不正常,莫非这病是心病,所以针药难治?想到此处连忙道:“在下对治头痛症颇有心得,听夫人说话中气略有不足,似是气血郁结,恐怕不是单纯的头痛症,而是长期的心劳神损所导致。这样的病症一方面要施针用药,而另一方面则要用心理疗法与之相结合,才有痊愈之望。”

单美仙奇道:“心理疗法!妾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奇怪的治疗方法,愿闻其详。”

我心道这是犹太人弗洛依德创立的,如何解释给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听?只好一边回忆大学时修过的心理学一边尽量挑她们容易接受的理论说出来,但也说得她们云山雾绕,目瞪口呆。

单琬晶像是刚认识我似的仔细打量着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小嘴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有点鬼门道,看来我还没找错人。”

单美仙叹道:“公子年纪轻轻,却这般富有才学,你刚才说的东西妾身前所未闻,却又言之在理,胜过那些饱读医书的所谓神医多矣。那妾身这个病有劳先生了。”

我心中长舒了口气,终于过了第一关,口中则恭恭敬敬的道:“那不才现在就替夫人把把脉,先明病况再作诊断。”

靠!没想到单美仙这婆娘藏头露尾不在说,居然还戴着面纱。虽然看不见相貌,但从那柳眉凤目与面纱下隐约的轮廓,绝对可以肯定是个充满成熟风韵的大美人。她的身材更是好得没话说,虽然被衣服包得严严实实的,但依然遮不住玲珑的曲线与丰满的身段,特别是身上所蕴涵着一种很特别的高雅知性的韵味,更增添她的魅力。

有单琬晶这样大的一个女儿她的年纪应该不少了,但单美仙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个二十多岁的美妇,说是单琬晶的姐姐都没人会怀疑。

手指搭在她那纤若无骨莹白如雪的玉腕上,嗅着阵阵如芝如兰的芳香,让我几乎忘记了时间,直到旁边的单琬晶忍不住问道:“喂,把了这么久脉,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这才让我惊醒过来。

我连忙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窘态,望向那玉手被自己摸了个够的美人儿,只见单美仙像是发现被占便宜似的白了我嗔怪的一眼,目光中又稍带点羞意,真是说那么动人就有那么动人。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用平稳的语气道:“夫人气血郁结,似是寒邪在表;而脉像沉实,则阴寒在里。本来这等寒毒之症不难医治,但不才却感到夫人心中另有难解之结,所以影响治疗效果,造成病痛困扰多年一直难以痊愈。我猜夫人当年或许遇到什么不顺心意或伤心之事,所留祸根一直余波未了,对现在造成不良影响……”

我还没说完,单美仙却神色剧变的打断我说道:“啊……妾身有点累,请先生先去休息,明天再从祥计议。”

说罢居然就这样把我和单琬晶赶了出来。

我和单琬晶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单琬晶满脸思疑的看着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娘这个样子啊?怎么回事了?”

我感到与这美人儿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沈吟一会道:“这实是难解,对了,公主知道夫人五年前有过什么伤心事吗?或许有助了解夫人的病情。”

单琬晶脸色一变,冷道:“不知道。”

说罢便不再理我转身走了。

倒,怎么回事,我搜肠刮肚的探寻记忆中东溟派的部分,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边不负!小说中隐约提到边不负就是单琬晶的父亲。双龙推测单美仙是阴后祝玉妍与岳山之女,就在与慈航静庵传人碧秀心决战前夕被边不负污辱,一气之下脱离阴葵派远走琉璃创立了东溟派,但却意外怀了边不负的种,也就是现在的单琬晶。

单美仙的伤心事难道便是与边不负有关!但时间却又不太对,单美仙说她的头痛症是五年前落下的,究竟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看单琬晶的反应推测她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怎样才能让她告诉我呢?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小说中的单琬晶对边不负恨之入骨,多次要求跋锋寒把边不负给杀了,这有点不合常理。虽然说边不负污辱了单美仙,但总是单琬晶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单琬晶一定要杀了自己的父亲才甘心呢?内里必有乾坤!难道是边不负五年前做了些让单琬晶难以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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