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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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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彬被看得不好意思,叫道:“哇操!你们是怎么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吴老人道:“陆异什么时候敲起木鱼来了?”

“哇操!谁说家师向佛了?”

“那大哥这佛理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哇操!当然是师父教的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满座的人都被他搅糊涂了,看他说话又不似颠三倒四,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其实我有两个师父,他们一心调教我,培育我,使我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一来,更使所有的人震惊,因为,一个“地仙”陆异已够他们吓到了,不知另一位高人又是谁?

吴老人道:“大哥,那一位又是谁?”

阿彬笑道:“他就是有‘佛’之称的音济神师。”

“喔……”

“这就难怪了。”

“原来是仙,佛共同培孕的传人。”

玄玄仙姑似是有意责难,显然是跟阿彬过不去,不怀好意的道:“施主既是活佛嫡传弟子,竟然犯下人所共愤的‘色’戒呢。”

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有一位诗人写了这么一首诗:

‘维摩居士太猖狂!天女何来散妙香?

自问神心如枯木,花枝相伴也元妨。’

哇操!如果用这样一种枯木的神心,当作无念的修养,则这种无念纯粹是压迫性的‘百物不思’底不念所致,和活泼泼、老陀陀的自由自在的无念,完全是两种事。”

凌云大师双手合什,道:“施主深具慧根,性清净心,神重自悟,能悟到翠竹黄花,无非般若,搬柴连水,尽是禅机。”

阿彬双手连摇,道:“哇操!大师别捧了,我不过是个只爱口头禅的,再一捧,我可要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凌云大师不禁芜尔,吴老人确是哈哈大笑着,他对这位大哥可是敬佩得很。

笑声告停,阿彬始道:“哇操!真正做到不看相的,该是仙姑了,此次大会召来二百名妓女,带武林朋友走进极乐,该是开武林前例,创佛教‘普渡众生’,大开‘方便’之门的先河。”

他把“方便”二字,说得特别重,众人自然明白阿彬所指,也就是说,只许你开无遮大会,从容门下招蜂引蝶,却不容别人男女交往。

气氛无形中一窒!

“八臂苍龙”沈元轻轻一咳,道:“参加武林大会盛举,老朽倒去过不少次,自己举办,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边,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

他之所以岔开话题,无非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也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大姑娘养孩子,费力不讨好。

在座的人,个个都是千年狐狸万年龟,于是,话题也就口来了。

吴老人回顾玄玄仙姑道:“丫头!你还没有回答老夫哩。”

仙姑也知道不能拖延,纸包不住火,迟早还是会知道,倒不如自己光棍点。

她掉头向吴老人正色道:“吴爷爷,那‘彤霞’仙子,是个男人没错。”

吴老人大笑道:“丫头,你早该承认了,老夫岂是你骗得了的人?”

此刻,那凌云、明慧、天悟天下位老和尚和“天风牧场”的两位护法以及“六合镖局”的沈元全都大力震惊。张口咋舌的发呆。

仙姑却是微微一笑道:“吴爷爷,晚辈知道是瞒不过你老的。”

吴老人道:“丫头,你明白就好,告诉我,那小子是谁?”

仙姑突然目光转向“天风牧场”的两位护法道:“胡施主和风施主突然离开迪化前来跟川,不知是否除了参与沈总镖头的宴会之外,还有别的事待办?”

她这等不答吴老所问,而反向胡、风二老人发出问题,连阿彬也觉得她有够会扯的。

阿彬剑眉皱起,开始伤脑筋仙姑这句话的用意何在?

这时,酒菜已送了上来,仙姑笑请各位入座。

胡、凤二老脸上神色微变,互望了一眼由胡大椎应道:“观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事?是否……”

仙姑截住胡大雄话头道:“胡施主,你先答我所问。”

吴老人在旁也皱眉苦思,不过,他是抓著酒杯一边喝一边想。

他跟阿彬想的稍有不同,阿彬在想仙姑这么突然询问胡、凤二老,必然是这个“彤霞”仙子与“天风牧场”有什么关系。

而吴老人却是在想,这丫头可能又在出什么新花祥,不可不防她一手。

就在两人苦思之际,胡大雄已应声道:“不错,老朽等果是另有要事而来。”

阿彬这时忽然在一旁笑了。

而那位吴老怪则双目一瞪道:“丫头,你怎么知道胡大雄别有任务来此?”

仙姑笑道:“吴爷爷,你老别打岔可好?”

吴老人皱了皱眉道:“不许打岔啊?”

仙姑笑道:“吴爷爷,不是不许打岔,而是晚辈把话说明以后,你老人家自然就会明白晚辈为何知道他们别有原因来此的了。”

吴老人无可奈何的一笑道:“好!好!算你丫头厉害。”

仙姑嫣然一笑,竟然又向沈元道:“总镖头,你是不是丢失了你的坐骑?”

沈元可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暗道:这丢失坐骑之事除了“墓北刀客”阵和马憧以外根本镖局中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玄玄仙姑又从那儿知到了这个消息,这不是怪得很么?

他心中惊骇不已,口中却不得不应道:“观主神算,老朽佩服无已,老朽的坐骑果然是在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被人盗走了,现已自动回来了,但不知仙姑怎会知道?”

仙姑大笑道:“总镖头别奇怪,也别以为那坐骑乃是贫道派人所盗,只因贫道手下之人曾经见到过总镖头坐骑,所以才会知道。”

沈元恍然道:“原来如此。”

阿彬此时忽地一笑道:“哇操!那位彤霞仙子,看来必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大侠哦!”

仙姑笑道:“施主是否也猜出此人是谁?”

阿彬笑道:“哇操!我认为此人是谁,如果由胡老和风老来猜,更为容易多多。”

胡大雄、风尚闻言不禁同是一呆道:“狄老弟这是怎么说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两位来此作甚,两位还想不出来么?”

胡大雄陡地一跃而起道:“不可能,不可能………”

风尚也摇头大笑道:“狄老弟,你似是指那‘彤霞’仙子乃是我们的少场主‘风云神剑’谢朗老弟么?”

阿彬笑道:“哇操!秃子头上长虱于,明摆着嘛!”

风尚笑道:“狄老弟,这似乎不大可能吧!老朽那少场主身负七十余处重伤,有中了对方极毒之乐,虽然杀出重围,逃得性命,但已是奄奄一息之人,就算获得灵药解毒,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痊愈,少侠这等判断,老朽可不服……何况,以少场主的生性,要他以堂堂七尺之躯,扮作妇人,他又怎么会答应?”

风尚这翻话说得很有道理。

凌云大师等人自是连连点头。

甚至,吴老人也认为阿彬想得有些离谱了,笑道:“大哥,这疯小子的话很有道理,这一回恐怕你弄错了吧。”

阿彬大笑道:“哇操!对不对,只听观主一句话就明白了。”

风尚此时已叫道:“观主,那‘彤霞’仙子是谁?”

吴老人也大吼道:“丫头,老夫可是被你给闷死了。你要是再不说,老夫可生气啦。”

仙姑从容不迫的笑道:“吴爷爷,你老别光火,狄施主没有猜错。”

“什么?”吴老人跳了起来。

风尚却变色而起,喝道:“观主,你把老朽少场主怎么弄成了女人了?”

胡大雄更是大怒道:“观主可是在少场主身上做了手脚,使他失去了说话能力?你这等用心,是为了什么?少场主可是与你有什么过节?”

这两位老护法,可真算得忠心耿耿。

一旦听说那男扮女装的人妖乃是谢朗时,全都毛开了!

仙姑闻言却是咯咯一笑道:“两位施主当请稍安躁,少场主之事,并非贫道强迫。”

阿彬捉惹笑道:“哇操!这话是真的,谢少场主岂是容人强迫的人?两位何不敬听观主明言?”

胡大雄,凤尚倒也听话,阿彬这么一说,他们也就设再动人了。

吴老人笑道:“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姑笑了一笑道:“吴爷爷这是谢少场主自己愿意的事。”

吴老人道:“谢朗那小子八成发了疯了是不是?”

仙姑摇头道:“不是,只因贫道救了谢少场主一命,少场主愿意在三年之内,不求任何条件的听命贫道!”

吴老人一怔道:“有这等事?”

仙姑笑道:“确是有这等事,吴爷爷,晚辈可没有强迫他哦。”

吴老人似乎仍然有些不信的看看阿彬。

他此时对阿彬之信任,实在是到了不容怀疑的地步了。

阿彬笑道:“哇操!我相信观主没说假话,那谢朗若非知恩感报,自愿听命于人,大概武林之中尚还无人可以逼他违心行事。”

胡大雄接口笑道:“狄老弟说的对,少场主之为人,确是宁杀不屈之人。”

吴老人目光一亮道:“丫头,你要谢朗扮成女道,为的什么?你可知道要一个男人打扮成女人,该是多大的侮辱?”

仙姑笑道:“吴爷爷,晚辈要他扮作道姑,实在是为了谢少场主着想。”

吴老人冷冷地喝道:“胡说,天下事要是有理:谢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仙姑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

吴老人怒道:“丫头,你要是再不说明白,当心老夫打你的屁股。”

大概吴老人一时忘了仙姑已经不再是小孩了,他这句打屁股的话才说出口,顿时把仙姑羞得脸色涨红。

阿彬等人则忍不住在旁偷笑。

仙姑红着脸道:“吴爷爷,晚辈是为了让他躲避仇家,才要他这么做的,试想谢少场主在安家堡血战脱围,安家的人岂会容他平平安安的离去?又怎能放心他仍在人间,依晚辈猜想,只怕那安家之人,正在到处找他……”

吴老人大笑道:“谢朗不见得怕了他们吧?”

他姑笑道:“谢少侠或许在明处无惧于他们,可是对方如是在暗中下手呢?谢少场主岂不是随时随地都在那死亡边缘么?”

吴老人听得点了点头。

风尚则是大声道:“观主说的是,对方如是蓄意暗算少场主还真是很危险。”

胡大雄也沉吟道:“如此说,观主乃是少场主的救命恩人了?”

仙姑笑道:“那倒不敢当,武林人物焉有见死不救之理?胡施主不必记在心上,否则倒成了贫道挟恩图报。”

胡大雄、风尚两人互望了一眼,突然大步走向仙姑身前,双双抱拳,向仙姑长长一揖。

并且,胡大雄大声道:“胡某两人仅代表场主向观主致谢!”

仙姑笑道:“不必了,贫道救了少场主,只是际遇正好,也是少场主命不该绝,贫道若是要想求得报答,两位试想千载雪莲子,万载温玉又岂是用重金求得到的珍物,两位千万别这么说了。”

胡、风二老听得半响作声不得。

仙姑说的不错,少场主若要获救,果真少不了千载雪莲子和万载温王。

而这两种东西,在武林之中又是何等珍贵?

两人倒真的只好把嘴巴塞住,没话可说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观主在谢少场主身上投资可谓不小呢,观主果有过人之处,就算换了我,只怕也得发下这听命三年的大誓了。”

他的态度一直困扰著仙姑。

有时候,他似乎在帮着仙姑讲话。

但有时候却又针对著仙姑讲话,比如此刻,他就在话中含了深意了。

仙姑可也是个机智绝顶的人物,闻言笑道:“施主可是认为贫道救那谢少场主,别有用心么?”

阿彬瞄眼道:“哇操!我可不敢这么想。”

他姑笑道:“施主言中却委实含有此意,贫道听来实在不妥!”

阿彬大笑道:“哇操!观主何必不安呢?谢朗那条命真可是检了回来的,若是观主对他有什么要求,也并不过份哩!”

仙姑闻言,心中一震,她觉出这个狄彬越来越令她可怕了。

她外表上依然十分镇定的一笑道:“施主,贫道岂是那等人?”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也认为仙姑不是这样的人。”

仙姑闻言一愣。

她未料这阿彬究竟是什么用心?怎会一下子好像向著她,一下子又好像专拆她的台似的?

吴老人这时陡地大声道:“丫头,你一定捣了什么鬼了。”

仙姑摇头道:“晚辈既舍得以千年雪莲和万载温玉为少场主治疗,又怎会从中捣鬼呢?吴爷爷,你老真是没良心。”

吴老人怪笑道:“我不问良心么,丫头,你自己心里有数。”

仙姑笑道:“吴爷爷,你老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吴老人笑道:“丫头,老夫真是讲理么?你若非有所企图,又怎会舍得用那千载雪莲和万载温玉替谢朗无条件治伤呢?还自愿……”

自愿什么,没有说出来,在场的人也只有吴老人。阿彬和仙姑三人知道。

仙姑知道吴老人没遮,忙道:“吴爷爷,晚辈在那狄少场主重伤昏迷之际,将他治好,又如何知道能从那样快死的人身上取得报酬呢?谢少场主感我相救之德,才自动提出听命三年之约,晚辈如果不答应,岂不是太过矫情么?”

话音一顿,又道:“何况晚辈也并没有什么恶意,要谢朗扮道姑之故,除了替他避仇之外,也是为了方便行走,不被外人批评啊。”

吴老人尚未说话,阿彬已抢著笑道:“哇操!不错。若是一群女道之中,夹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自然是要受到外人批评了。”

仙姑心中又是一动。

阿彬怎么又在替他说话了?

吴老人闻言笑道:“大哥,你倒是帮助她说话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我可不是帮她说话。”

他话音未落,突然“蛇杖鬼婆”大娘快步赶来。

仙姑脸色一变,道:“大娘,有什么事么?”

“鬼婆”皱眉道:“观主,银川市已发现了桃花岛的人,而且为数不少。”

这时,“多情侠客”孟沧澜行了进来,叩见了吴老人。道:“吴老,那安家堡的人已和桃花岛的人连成一气了。”

吴老人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孟沧澜道:“是倪笑群说的。”

吴老人道:“他们三人是怎么清醒的?”

孟沧澜道:“晚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正打得火热,突然走来一位姑娘,三人像是苍蝇见血似的冲了过去,那位姑娘则伸出打出一撮细粉,三人立刻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清醒了。”

阿彬及时间道:“哇操!孟老,那姑娘人呢?”

孟沧澜道:“走了!”

阿彬想了想,道:“那花子头儿可是还说了什么?”

孟沧澜道:“是的,还说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呢?”

吴老人道:“什么事?也犯得上用这重要两字么?”

孟沧澜道:“当然用得上,因为………因为………那安日胜居然约请了好几位帮手,这几天就要赶去桃花岛的了?”

吴老人道:“什么帮手?”

孟沧澜道:“据老倪说,这几个却是武功极强的高手。”

吴老人皱眉道:“到底是谁?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叫人发急。”

孟沧澜道:“据老倪告知,其中一位是青海教的掌教。”

吴老人道:“是那‘青海魔僧’天机么?”

孟沧澜道:“正是他。”

吴老人道:“还有谁?”

孟沧澜道:“四川唐家的毒王唐玄。”

吴老人道:“好啊!这小子也敢来么?还有没有?”

孟沧澜道:“有,茵疆神魔洞主苗七姑的祖母苗姑婆也来了。”

吴老人呆了一呆道:“那老女人还没有死么?”语音一顿,接道:“还有没有了?”

孟沧澜道:“还有,只是那两位老人,连老倪也不认识。”

吴老人才会真的吃了一惊道:“怎么,连这吃八方的化子头也不认识?奇怪……”忽然掉头向阿彬一笑道:“大哥,咱们快些商量一下,也许这一回比咱们原先所料,要费事的多了。”

阿彬笑道:“哇操!不错,咱们正刻好好研讨一下。”

吴老人蓦然回首对玄玄仙姑道:“丫头,看来这回去桃花岛是去定了,是情是怨,你自己考虑吧。”

顿时,应内空气突然沉寂下来,玄玄仙姑也隐入前往事中,这封四十年的心扉又启开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仙姑俗字姓狄名如眉,她不但有一个武功极高的父亲,还有个武功更为惊人的师父“大漠圣尼”优墨大师生说是个寄名弟子,亦疼爱有加。

谁要是惹上她,可真叫倒了八辈子霉。

十五岁出道,吵得天下不安,获得“冷艳魔女”之名,而到了二十岁左右,又忽然消失了,这中间的极大的隐秘,就是………

一个深秋的傍晚。

她任著马蹄行之,经过一个僻静的山道,一路行来,忽听得山场之后,隐隐传出来一阵琴声。

狄如眉自幼对琴棋及书都极精深,此时听到了琴声,触动爱好,不促好奇,更存着有一份跃跃欲试,要与人比试的心理。

走了没多还久,就听一曲琴音,已经弹奏到尾音,高昂的琴音之中,流露出感概淋漓。

只见在一株大树之下,一个白衣男子依树而坐,膝上放着一张蛇腹琴,正在弹奏。

但见他约摸二十岁左右,长长瘦削的脸还蛮清秀的,双目微闭,正沉迷在自己的琴音之中。

狄如眉尚未现身出来,弹琴的男于却已惊觉,手指一划,“琤”的一声,琴声止歇。

那人抬起头来,狄如眉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目深处,宛似雨泓深潭一般,射出来的光芒,有威,分明是个身具极顶功力之人,道:“姑娘也认琴音吗?”

狄如眉生性自负,不理会男女之嫌,大大方方走了出来,笑道:“李太白东武一吟,脍炙人口,千百年相传,谁人不晓。”

那人见出来一位少女,大以为奇,又见她能认出自己所调奏的琴调,反驳自己,吐属如珠,更是惊奇。

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请安坐,荒山相遇,也是有缘,已听在下再弹一曲。”

狄如眉知他是要考量自己,笑吟吟地坐下,那人端坐抚琴,垂首瞑目,手指拂弦,切弹时时琴音不高,忽地渐渐扬起,仿佛是一物抛出,在空中飞舞回绕似的。

这曲琴青,缠绵委婉,狄如眉深知琴意,正是诗经中的“兼葭”一章。

“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徒之,道阻且长,溯廻徒之,宛在水中央……”

一方面是琴音美妙,一方面是对这男子有著好感。

那个男子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呢?

自从这次“琴缘”后,他们并恋江湖,友谊也不断快速在增长。

她的确喜欢和他在一起,觉得喜悦。愉快,她不能不觉得有这样爱侣而高兴、骄做。

有时,夜静更深,她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和他在一起,但一睁开眼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只有黑漆的夜陪着时,又感到无限惆怅。

也许,初恋就是这样吧!

无疑,她的感情无法控制着自己,要去接近他。

爱情的火花在心窝里燃烧起来。

一个月色如银的夏夜,她和他倘佯在原野,此刻,他们都希望留恋着这个宝贵时刻,希望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时刻里。

她娇躯那么疲倦地倒他怀里,她的脸靠贴着他的下颊:“如眉!”

“噢!”她嗲声嗲气。

“如眉,我可以做一件你不能阻止的事吗?”

“什么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似的,转过脸去在她红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没有责怪,更没有拒绝,反而对像很得意,胴体向他倾斜。

这一来,使他更大胆的伸出了手,情意从手指间表达出来,使她感觉到他的手像一团烈火,要把她熔化。

对一个初恋的人来说,每当接触到异性的任何部份肌肤时,都会感到那么的新奇且也富有刺激性。

顿时,如眉的心房剧然的跳着,而他,从眼眶里射出了两道锐利的眼神紧紧逼视着她。

如眉好像被他的眼神丢了魂似的,她身不由主的把半边身子依偎在他的胸前,红着脸羞答答地道:“太虚……你……你的眼神好怕人,别那样色迷迷原看着我嘛!”

原来这男子就是桃花岛主秦太虚。

这秦太虚原本就是“人三妖”的老三。三妖老大是“千面矮史”司马冥,老二是“百花仙子”霍小佩。

这三人,男的是武林公知的淫贼,女的是千夫所指的淫娃荡妇。

狄如眉明知秦太虚行为不耻,但堕入爱河的少女总是憧憬着梦景的未来,希望自己能影响他。

在交往的一段日子里,秦太虚的确做了一段好人,对她百依百顺,狄如眉芳心也暗暗庆幸。

现在一一一

少女的发香,加上狄如眉处女身子郁郁的体香绵绵不绝的鼻息,秦太虚整个人就如同吃下了“迷幻药”般,如醉如痴的,她所说的话,秦大虚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更何况,他原本就是这一类型的人妖。

狄如眉伏在秦太虚的怀中,闭着眼,颤抖着声音在叫:“不!太虚,你……你不能……你要冷静点。”

热血在他的体内翻腾,欲火在体内流串,秦太虚整个人都像要抓狂啦!于是,捧起狄如眉那如苹果似的脸庞,雨点般的吻投了过去。

狄如眉杏眼微闭,感觉到秦太虚的唇是如火般的灼热,直使她的心窝也暖和起来。

还有,秦太虚的手,更热情的爬上了狄如眉的胸前,握住了右边的峰,吻得更急,更饥渴!

狄如眉有生以来,还不曾让男人在她的身上爱抚过,因此,她如惊弓之鸟,猛推猛拒,咀里也急急嚷着:“太虚!你放开我,你做的大过份了!”

她猛喘着气,虽然有心拒绝,可是整个身子就仿佛触了电般,觉得乏力,就是推不开秦大虚强而有力的双手。

渐渐地,狄如眉好像尝到了滋味,她的丁香不听后唤地,像被催眠似的,进入秦太虚的咀内。

“啊!如眉,你何必推拒,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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