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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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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玫瑰身形虽仍能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飘忽莫测的闪避大和尚的铁木鱼,掌法也能劈击对方,但秀额之上,已现颗颗汗珠,且娇喘急促,似已再无法支持下去。

她本想在飘忽的避招中,施展夺魄笑声,制服强敌。

如果夺魄之笑,不能使明慧收住铁木鱼,知难而退,就立即以勾魂笑声,及毒簪取老和尚的命!

但转念一想,有包宏在场,又怎么施展法?

她不能让包宏发觉自己就是毒玫瑰!

如果她被他发觉,她立即会失去他。

她若失去了包宏,不但这些时日来,所有的心血,全都是白费,而且自己将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但目前强敌,愈战愈勇,稍有疏忽,即有亡身之祸!

包宏剑光如练,力拒四僧,但听一片兵刃交响之声,虽然在一时之间,他无法行出围困,但可保不败。

毒玫瑰又咬牙支撑了五六个同合,正在力尽难支,生命俄倾之际。

蓦闻一声佛号传来,声若洪钟,在包宏舞动两指剑,力敌四个少林寺护法弟子的一片兵刃响声中,字字清澈入声!

围攻包宏的四僧,耳闻这声佛号,首先各收兵刃,同时跃退。

那明慧大师也籍毒玫瑰闪避招式之际,收住铁木鱼,退了三个大步。

包宏定神望去,只见丈余外站着一个赤手空拳的和尚,也是身躯修伟,白眉垂目,只是在月白色的僧袍之外,披着一件大红缎嵌金格的袈裟。

他正是少林派代理掌门人,明觉大师!

在他身后,并排侍立着三个壮年和尚。

包宏这些日来,连遇江湖高手,阅历大增,看情形已然知道这三个壮年和尚,定是少林寺中的护法弟子。

他猜的果然不错,那三个壮年和尚,正是明空掌门人的八大护法弟子中的三人。

但在三个护法弟子的身后,却有一个老和尚哈着腰,在替被毒玫瑰拍中穴道的超尘解穴,这人是谁?却无法猜到。

他正在猜疑,毒玫瑰带着满面汗珠,走了过来,向明觉拱了一礼,笑道:“云娘叩见老前辈!”

明觉大师慈和的一笑,望了包宏一眼,眼光又转向毒玫瑰,说道:“姑娘上次在枫林寺附近要救的人,就是这位么?”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正是他。”

明觉目光重转包宏,在他身上上下下一阵打量,道:“果然灵秀超群,资质不凡,只是性情稍急燥了点,要知万事欲速则不达啊!”

包宏听他口气,似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心想:“哇操!城楼上挑灯笼——高明。”

他既然窥破自己来意,何不趁机追问于他?

于是,跨了两个大步,上前躬身一揖,道:“哇操!文施女侠含冤泉下已有二十年,且不论她是否晚辈母亲,但晚辈为她寻访仇踪,怎么还能算是性情太急燥了呢?”

明觉大师蓦然睁开微垂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上,问道:“文施女侠到底死在谁的手里,这些时日来,你可找出了一些眉目没有?”

包宏道:“哇操!就是没有,才冒闯灵山,想来求教老禅师,要不,我是吃饱了撑着!”

明觉低呼了一声:“阿弥陀佛!”倏然又把双目微微合上,不再理睬包宏。

包宏看他神色,似乎是知道二十年前,杀死文施女侠的凶手为谁?只是不说出罢了,心头不禁大急。

大声叫道:“哇操!老禅师,你可是开窗吹喇叭,声名(鸣)在外,总不应为了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毁了自己清誉吧,再说,出家人戒打诳语,老禅师似知这件事情的内情,但何以不肯说出……”

明觉陡然一声大喝,截断包宏的话,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等放肆,看来你是被李厚宠坏了?老纳不知这些江湖中的言传,从何说起?”

包宏被明觉大师一顿斥训,不觉果在当地,一时之间竟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

忽闻毒玫瑰柔和的两声娇笑,道:“我家相么心切自己身世,走了许多地方都未能查出,这也难怪他无法控制一腔愤怒,老禅师若是知道当年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内情,恳请赐告一二,这不但我家相公和晚辈都永生感激,就是九泉下的文施女侠也会深感老禅师大德的!”

明觉大师微微睁开双目,望着毒玫瑰,道:“不是老纳坚拒不说,实在是我所知道的太少,同时也不过是一些江湖传闻而已,是否真切,都很难说,不过!”

情急的包宏,来不及等老和尚把话说完,忙截断的问道:“哇操!不过什么?究其实,也不过估名钓誉!”

他以为明觉会把不过以下的话,向他说出,谁知老和尚对他根本不予理睬。

连眼角都未向他瞟一下,双目炯炯的神光,仍旧注视着毒玫瑰,又道:“不过,我们少林寺这次遭人戏弄,确以当年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有关。”

“哦——”毒玫瑰惊哦了一声,又道:“这话怎讲?”

明觉当时没有回答她,一双慈目,露出俩道极为威严的神光,转面扫了环视他身后的寺中僧一眼。

他说道:“我以代理掌门人的身份,命令除二弟明慧大师暂留此地之外,其余的人,一律回寺去!”

这几句话,不但大出包宏与毒玫瑰的意料之外。

就连少林寺中的明慧和八大护法弟子,也都感到骇然,一个个目瞪口呆,站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忽听一声断喝道:“师伯,做事情须要三思而后行,不可感情用事,再说弟子挨了那贱婢一掌,难道说就是这样算了不成?”

包宏向发话人望去。

那人正是超尘,他已由那老和尚解开了穴道,站在环侍于明觉身后的护法弟子的正中间!

那替超尘解开穴道的老和尚,在明觉大师的右侧,与明慧并肩而立。

超尘的话剧说完,明觉大师尚未及回答。

那老和尚忽也声音极为沉吭的说道:“超尘所说不错,寺中现在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巨变,绝对不能再有所风吹草动。大师兄胸罢万有,自不要小弟尽不须之言,不过,我是为了我们少林寺着想,拆掌门师兄先思而后谨行!”

这个和尚正是监院五老中的明智大师。

他倒不是和师伯超尘一样,因受明空庞爱,傲气凌人,连师伯明觉,他都敢以厉言顶撞,而确实是为少林寺着想。

他赋性老诚,怕自己和八大护法弟子走后,大师兄和二师兄要吃毒玫瑰和包宏的亏,所以婉言相劝。

然而明觉不但没有把超尘的话听入耳中,就是四师弟明智的婉言相劝,也只垂目微微一笑,答道:“龙纹宝鼎被盗,和掌门人遭人劫掳,只是为人戏弄而己,这人自以为武功高强,敢在我们少林寺掌门人头上动上。不过,我想今后少林寺不会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情发生了!四弟,你尽管带着名护法弟子回寺去吧,这里不要紧的。”

明智大师听师兄这么一说,也就不敢再说什么。

他一躬身,低声答应一声:“是!”正要转身离去。

忽听超尘又是一声断喝道:“师伯,本派与姓包的及那贱婢素无恩怨,他们竟敢找上少嵩峰来撤野,弟子白白的挨了她一掌,如让她就这样的活着离去,那我们少林寺的威名何在?”

毒玫瑰淡谈一笑,正想说话。

明觉面色陡然一变,但见白眉颤动,双目怒睁,厉声喝道:“我一向言出九鼎,决不更改,谁敢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要以抗谕论处,执掌门之法了!”

超尘本想仗着师父明空之势,再掸明觉,却被明慧、明智同时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只好跟着明智师叔,转回寺去。

明智率着八大护法弟子走后。

毒玫瑰忽然望着明觉大师,娇柔的一笑,道:“老禅师适才说,盗走龙纹宝鼎,劫掳贵派掌门的人,是在战弄贵派,这人的胆子也确实太大了,竟敢在名震天下的少林寺头上动土,这人是谁?但不知老禅师知道否?”

明觉垂目答道:“盗宝的人,尚不知道,不过在老纳的推测中,已经有了三人?”

话至此突然一顿,又道:“不,现在只有两个了!”

毒玫瑰觉得他的话,说得有点奇怪,忙问道:“怎么又只有了两个,老禅师原先推测的三人是谁?如今只有两个,这两个又是哪号人物?”

明觉道:“原先我推测的三人,是紫衣书生、毒玫瑰、包宏!”

顿了一顿,又道:“自二师弟在半途测验过包宏的武功之后,已知虞弄少林寺的人并不是他,因为凭他的武学造诣,不要说盗走宝鼎,劫掳掌门,恐连我们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明觉的一番话,只听得毒玫瑰和包宏同时一惊!

毒玫瑰惊的是,这老和尚怎么会推测到自己头上来的,难道说我毒玫瑰在当今江湖中,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包宏所惊的,一方面也是为什么明觉和尚,会推想到自己身上来,另方面听明觉的口气,凭自己的武功,连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这天下闻名的禅院,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奇人异士在内,不过以刚才自己和四个护法弟子交手,也不过如此而已?

还有一项使他惊奇的就是,那龙纹宝鼎自己会在那幽谷奇洞中,亲眼看到在那叫梅英少女手中出现。

难道说梅英就是来少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那么少林寺的掌门入明空,是不是也被她劫掳去了呢?

如果这两件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所为,那她的武功,的确是了不得的啊!

他正在疑思,忽听毒玫瑰又是娇声的一笑,说道:“如果这件盗走宝鼎,劫掳掌门,震掠武林的事情,果是紫衣书生抑或毒玫瑰两人之中的一人所为,这与二十年前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有无关系?”

她这番话,含蓄着有两种目的。

第一,她知道明觉大师为少林手中一代高僧,青城山密谋之事,既有少林派牵涉在内,不管明觉当时参与其事没有,对这事的内容和主谋,多少知道一点。

如果他说今日少林寺所发生的巨变,确与当年青城山密谋有关,那么这个紫衣书生,很可能就是二十年前,促使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主谋,或杀死文施女侠的真凶?

第二,她故意把自己也问在内。

这是她故布疑阵,使人家更不易发觉她就是毒玫瑰!

哪知明觉大师听完她的话后,把微微睁开的双目,又复合上,神态显得极为庄重的沉吟了良久,说道:“毒玫瑰出现江湖不过是近儿年的事情,来本寺盗走宝鼎,劫掳掌门,倒很可能,但与二十年前之事无关。”

紫衣书生虽两者均可能,但目前江湖中已出现了三位紫衣书生,究竟是他们三人之中的那一个所为,老衲目前未能查出,自是无可奉告。“

毒玫瑰失望的点了点头,说道:“照老禅师这样说来,紫衣书生的嫌疑颇重,但只是不能确定是三位紫衣书生中的哪一个罢了?”

“嗯——”老和尚沉重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然而包宏再也忍耐不住自己所见,而藏在心中的事,冷冷一笑,说道:“哇操!江湖传言,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山北斗,看来只是火虫照屁股,没大毫光,少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包某不但知道,而且我还亲眼目睹那双龙纹宝鼎!”

站在明觉左侧的明慧,蓦然睁开微合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上,问道:“是谁?”

包宏的话,不但震惊了明慧大师。

当然也震惊了明觉和毒玫瑰。

只是他们未来得及开口,明慧却抢先问他了。

包宏见明慧神色如此紧张,不禁晴里有些好笑。

目光扫射了两个和尚,傲然说道:“哇操!想知道吗?包某绝不像你们一样,在家似龙,出外似虫,关上大门凶,告诉你是位少女,名叫梅英!”

他以为自己的回答,会使这两个老僧更为吃惊!

谁知,明慧只赴低呼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与明觉大师,不约而同的把双目再度合上。

包宏正在感觉到他这种神态,有些奇怪之际。

明觉大师却语音沉吭的缓缓说道:“那少女是南海珊瑚岛千梅谷素女教主苗慧仙的女儿苗梅英,凭她的武功。倒可以来我们少林夺,盗走宝鼎。但她所持的那双玉鼎,并不是我们失去的那龙纹宝鼎,不过她却来过少林寺,强迫我们告诉她一件事,老衲一气之下,将她一掌劈死,丢在东面高峰上的天池中了!”

包宏听得一呆,暗道:“哇操!江边上卖水,没人要?我明明看见梅英捧出来,内装灵药的玉鼎,就是那在江湖中,人所欲得的龙纹宝鼎,颜色开关,一模一样。”

怎么会不是的呢?

事情委实太过奇怪了!

梅英的母亲亦是死于二十年前的那次密谋,她之来少林寺当然也是查访仇踪的,想不到竞死在这老和尚的掌下,沉尸天池!

她不但长得秀丽绝伦,而且心地不恶,何况还赠灵药,救过我一命,又和我好过,如今她遭人用掌劈死,弃尸天池。

我虽无太多的理由替她报仇,但去天池找她一番,总是立该的啊……

他正暗思至此。

明觉大师忽又沉声说道:“凡到我们少林寺来追查二十年前,密谋关外三奇女之市的,我都无可奉告,因为老衲实在不明当时真象,两位如能信得过我请即离开。”

包宏虽然心知当前两个老和尚,都是劲敌,但自己总不能就此离去,否则千里迢迢奔来嵩山的心血岂非白费了!

心念转此,目视明觉,说道:“哇操!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江湖中传言,当年围杀关外三奇女,有贵寺中人参与其其中,沿祈老禅师见吾,这人是谁?”

明觉倏的一睁双目,答道:“不错,当年本派确有人参与其事,这人就是本寺掌门人,老衲的三师弟明空,不过,他并不是要除戮关外三奇女,而是为了另外一什有关本派重大之事。事了他回寺,也没把当年在青城山的情形告诉我们,所以杀害令堂的真凶是谁?我们实不知晓。再说,三弟现已被人劫掳,未在寺中,两位再逼问,也是无用,老衲喝退四师弟明智和八大护法弟子,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两位,信与不信,听由尊便,寺中尚有重要之事待办,老衲就此告辞了!”

话声尚未全落。红影业已电射而起。

明觉身披的大红缎袈裟凌空飞飘,与明慧双双离去!

眨眼工夫,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已直升少嵩峰头,消失在一片连云雄伟的寺院中。

这身法简直快得有如电光火石。

包宏、毒玫瑰看得呆立当场,许久许久都未移动一下脚步!

包宏虽神情落漠,但心纯如玉,听了明觉一番话,已信以为真。

良久之后他才转身防毒玫瑰,说道:“听老和尚说话,言词诚恳,想必所说全是真的,我们久留此地,已是无益,走吧!”

毒玫瑰微微一笑,说道:“打算到哪里去?”

包宏道:“哇操!当然是去寻访紫衣书生,哪怕是走遍海角天涯,我都要把这谲诡无伦的恶魔找到,查明真相,不过……”

话至此,突然顿住,目光凝注毒玫瑰,似有所求!

毒玫瑰一怔,问道:“不过什么?快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全依你。”

包宏浅浅一笑,道:“我想去东面峰顶天池,去看看苗梅英被弃池中的尸体。”

毒玫瑰微然一怔,问道:“你认识她?”

包宏道:“哇操!来少林寺时,路途相遇,我被金鳞毒蛇咬伤,她救了我一命。”

他没有把被金鳞毒蛇所咬,乃是梅英故意放蛇,想咬死自己,以及幽谷错饮迷灵泉水,奇室宝洞,两人绯侧缠绵的情形告诉毒班瑰!

这不能说是包宏不诚实,而是只能说是人在某种环境之下,自然而然的会说善意的谎言。

毒玫瑰听包宏说,苗梅英对他有救命之恩,自是不便阻拦,一双圆大的乌球,在长睫毛中转了两转,说道:“她既救过相公一命,自是应该临池凭她一番,以表示答谢拯救之德,我们现在就走吧!”

按下他们前往天池凭吊,笔者叙述一下久违读者的芙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司马姗姗自与包宏分手后,即急急返回黄鹭谷,准备把自己与包宏的事告诉姐姐,岂料竟扑了个空。

主婢二人不得要领,在谷中等了数日,仍未见云玉女司马姗姗回来。

于是,她们离开了黄鹭谷,经竹山竹豁之线,还往陕西省境奔去。

这一路,她们都听到包宏不少绯闻,说他大搞男女关系,诸如白一凤、云娘、仇妙香等人的事,全都送入主婢耳中。

这自然使芙蓉仙子愤慨不已,认为包宏始乱终弃。

巴山主峰,在陕西之南部,山脉迤逦入川,雄峙川东,广大难尽,重庆的鹅颈巅就是巴山峰巅之一。

鹅颈巅上的浮图关,紧扼长江嘉陵两江,登关遥望,但见江山盘绕,苍茫满目,古有“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之概!

关后夜雨寺之东,有一建筑雄伟,型式古朴的房屋,四周古木环护,洞壁幽深,景物之美,简直不可方物。

这幢房屋名叫“夜雨山庄”,庄主季振洛,家财万贯,有“霹灵轻风”的绰号,为人介于邪正之间,最大缺点就是喜欢女色。

庄西有一道小溪,溪水清澈,游鱼可数,加上两岸林木掩映,修竹参差,五柳先生的桃源胜地也不过如此。

此时正为响午,日正当中,微风不扬,山林虽然清幽,仍有一份躁热的感受。

忽然——

“小姐,这鬼天气热死人了,咱们歇一歇可好?”

“好吧!”

说话的是一红一绿的两名少女,她们沿溪而上,像是游山玩水而来,也许她们已经走过不少山路,神情上已有几分懒散的神色。

这二人,正是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与女婢小娟。

她们刚刚坐上一块山石,女婢小娟“啊”了一声,道:“小姐,你瞧……”

“瞧什么?”

“你瞧那小潭……”

“小潭又怎样?”

“咱们这一身汗,咳……实在难受得很……”

“你想到潭里洗洗?”

“好不好嘛?小姐!”

“你疯了?死丫头,青天白日,你不觉得害臊?”

绿衣少女樱唇一撇,道:“这儿鬼都没有,有什么好害臊的?”

芙蓉仙子迟疑良久。再向四周采量了一阵,终于在绿衣少女相劝之下,同意了清溪戏水,以消炎夏。

她是个绝色的美人儿,芙蓉为神玉为骨,自与包宏一次合欢后,体内己渐起变化,醉人的丰姿,更增加了几分俏丽。

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热浪四射,媚态撩人。

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仙的女人,纵然是荆钗布裙,也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罗裙尽解,怕不使天地失色!

爱美是出自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是无法拒抗此等诱惑的。好在这儿是荒山密林,人迹罕至的所在。这双裸体戏水的娇娃,还不致弄得天下大乱!

白居易诗曰:“春寒赐浴华清他,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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